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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维勇(维)】维系之人(上)

年下paro 12岁维X22岁勇
日常打错tag系列
维勇维无差!自动避雷!


维系之人(上)


西伯利亚的冬天是令人无法接受的,在那里,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活下来。寒风呼啸着,夹带着冰雪袭卷大地。银白色的雪,银白色的大地,银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杂乱,几大缕都贴在了维克托的脸上。


他外面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,下身只有一条保暖裤,在冷风中瑟瑟发抖。维克托看着面前紧紧关闭的大门,他不自觉地靠近,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屋内的热量,可全是徒劳,只有冰冷的金属触感传至手心,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。


小小的维克托已经被寒风吹昏了头,刺骨的冰冷在他的每一块皮肤上都施虐过。他只记得男人恶心的眼神,女人无情的巴掌,她将他赶出了门。


他的腿很酸,很硬,可他不敢坐下来,这样会让他的裤子湿透。他也不敢敲门,他怕疼,他怕遭到毒打。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,看着银白色的天地。维克托被风吹得眼睛酸涩,他闭着眼睛,掩盖了那双空洞的湛蓝色的眸子。


胜生勇利开着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

“该死的!”勇利咬牙骂着,快速打开车门,冲向那个被冻僵的孩子。


跑近,勇利看见维克托精致的脸上只有苍白,眼睛紧闭。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,给男孩一圈一圈围上,遮住了半个小脸。


感受到暖意的维克托微微睁开眼睛,可因为冷得意识模糊,他什么都看不清楚。勇利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,把维克托包住。最后他把头上的帽子取下,戴在维克托头上。


“你好,小男孩,愿意跟我走吗?我不是坏人。”满意地看着维克托戴着自己的卡其色针织带着猫耳的帽子,勇利柔声问道。


维克托感受到身上传递的温暖,和令人安心的气息,他迷迷糊糊点头。勇利笑了笑,把维克托抱起来,用手轻拍着维克托的头发,不停地说:“没事了,乖男孩,马上就热乎了。”


他把维克托抱到副驾驶座,把暖气打到最大,看着逐渐红润起来的小脸,勇利说:“嗯……我离开五分钟,维克托就乖乖呆在这里。”说完关上车门,走向愤怒的来源。


天知道他是怎么能掩盖怒气镇定地和维克托说话!他现在只想打人。


他还记得亚科夫在两个小时前给他打电话:“胜生,前几天我把维恰交给格拉布看管着,我让他们给我打电话说一下情况,可几天了,都没有回话,我想让你帮忙去看一下。”


“维恰?是雅科夫教练领养的那个孩子?”


对面的雅科夫咳嗽了两声,说:“没错…你知道的,我长了颗肿瘤,需要治疗,这几天办手续没时间,就拜托了格拉布。”


“嗯好的,我马上去看看。”


胜生勇利深吸了一口气,敲门。开门的是格拉布的妻子,她还没看清楚是谁,就被用力推开。


勇利看见格拉布爽滋滋地坐在沙发上喝着伏特加,他走过去,提起格拉布的衣领就是一拳。


“人渣!你他妈的竟然敢!”勇利从不爆粗口,今天他的确是被惹怒了。这一拳可不轻,格拉布的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。


“胜生?”平日看起来温润的胜生勇利此刻对他大打出手。格拉布想还手,可立刻被勇利牵制住了,他从不知道这个小身躯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。


“告诉我,维恰的房间在哪里。”勇利恶狠狠地盯着他,攥紧的拳头依旧没有放下去。


“维克托?你问这个……啊啊啊啊!”勇利扭了一下他的手腕。


“废话这么多?”


格拉布的妻子被门外的冷风吹得瞬间清醒,她急切地说:“你要把那个贱人带走吗?”


可当勇利将好像要吃狼的眼神移到她的身上时,她迅速改口道:“他的房间在二楼尽头。”


勇利收了手,留下格拉布摊在沙发上喘气,他经过女人的身边,从室外带来的冷气还没有消净,让格拉布的妻子背后渗出冷汗。


“嘴巴放干净点,女士。”说完上了楼。


他无视身后两人的谩骂,快步走向维克托的房间。


房间。


只有一个行李箱,一张上面没有铺床单的床。勇利咬了咬牙,拿起行李箱离开了。临走时格拉布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说:“胜生勇利,你等着,以后有你好看!妈的。”


勇利没有理他,他看了看手表,五分钟要到了,他飞奔起来,寒风从他的衣领钻进去,勇利缩了缩脖子,脚步更加快了。


勇利把行李箱放在了车的后备箱,随后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。


维克托已经清醒了,因为暖气的缘故,他已经恢复了很多,甚至有些微微出汗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将他从冰天雪地里救出来的人。


勇利系好安全带,他看见维克托的湛蓝的眼眸,不禁愣住了,如同一头栽进了贝加尔湖,银白色的睫毛点缀在上面,像精灵一般。这么漂亮的孩子,竟然会有人狠心将他丢在寒风中。


勇利温柔地对他笑了笑说:“你好,我叫胜生勇利,是雅科夫的学生。”


维克托看着眼前的娃娃脸少年,亚裔,黑色的短发温顺地垂下,酒红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。听见雅科夫的名字,维克托放下心来。


“……我是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。”


“好的,维克托。”勇利笑着摸了摸维克托的长发,“现在先去我家,带你洗个澡,好好睡一觉,明天我们去找雅科夫教练。”


维克托点了点头,回答他的是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


勇利的家,两层,不大不小,“我曾经和另一个人一起买下这个房子,方便训练,然后……他现在去泰国发展了。”勇利一只手提着维克托的行李箱,另一只手牵着维克托。


他领着维克托来到浴室,帮他放好水,然后脱光光。还好,维克托身上没有伤痕。


“水会不会烫?”勇利问,维克托摇了摇头。勇利拿起洗发露,帮维克托洗头发,发质好得让勇利爱不释手。


“维克托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?”勇利说完,感受到了维克托突然的僵硬,“哦……不说也没关系。”


维克托摇了摇头,回答了他:“雅科夫把我送到他们家,他们没有给我被单,我没有睡觉,然后格拉布早上就用一种……很恶心的眼神看我,然后摸我的脸。他的妻子回来后看见了,格拉布诬陷我,说我……勾引他。然后我就被扔到外面去了。”


勇利搓揉头发的手停了下来,维克托转换过头来,看见笑得温柔的勇利。“怎么了?”怎么停了?按得好舒服的。


“没什么,”勇利的笑容更大了,“就是想再揍一次那个人渣的。”


维克托愣了一下,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银发精灵低头笑着,他现在可一点也不像精灵,因为他的头发被白色的泡沫包裹着。维克托眉眼弯弯,勇利脸红地看着他。


“为…为什么要笑?”


“哈哈……因为勇利好恐怖。”不是,是好可爱。”


被直接叫“勇利”,他感到很高兴,这是他见到维克托第一次笑,他很庆幸这次事故并没有给维克托留下心理阴影,顺便在心里把格拉布的小人又揍了一遍。


“恐怖你还笑……”勇利孩子气地嘟囔着。


洗完后给维克托换上他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,让他坐在椅子上,勇利拿着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发。


“勇利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维克托的身上还带着泡澡后的热气,他不想再麻烦勇利,于是主动提出自己吹头发。


可勇利却不愿意,“你已经很累了,这点忙我还是愿意帮的。”勇利这样说着,其实是很想护理一下维克托美丽的银白色长发。


拗不过勇利,维克托就开始享受勇利给自己吹头发,修长而柔软的手指穿插着,银白色的发丝从指缝跑出,却被胜生勇利无情的抓了回来。


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维克托发现他对勇利非常有好感。因为他救了自己?或许也是因为他的温柔?不经意间的可爱?维克托迷迷糊糊地想着,头发被勇利轻轻地抚摸着,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银河系以外,昏昏欲睡。


吹完了头发,勇利领着维克托到自己的床上,“维克托今晚就睡我的床吧,客房没时间收拾了,我就睡沙发。”


维克托半睁着眼睛说:“这怎么行!我可以睡沙发的。”可勇利强势地把维克托按在了床上。


想着这个孩子刚刚经历的可怕的事,勇利动容了下,将维克托脸边不听话的头发顺到一旁,靠近了点轻声说:“维恰,晚安。”听到维克托均匀的呼吸声后,勇利轻手轻脚走开,关上了门。


坐在沙发上,勇利打了个电话给雅科夫。


“喂?雅科夫教练。”


“胜生?维恰怎么样了?”


勇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部告诉了雅科夫,然后他听到了预料中的雅科夫的怒吼。


“狗娘养的!我要让他禁赛!”


勇利今年22岁,职业花滑运动员,已经摘得两金,准备在明年的GPF后宣布退役,这是他规划好的,经过深思熟虑的,并不后悔。他的第二个教练雅科夫是他成功之路上重要的人。


他总能听到雅科夫说到自己领养的那个孤儿,维恰。八岁的维克托展现了他惊人的花滑天赋,雅科夫收留了它,并亲自培养他。因为成年组和少年组的训练场地不同,他几乎没看到过维克托,因为没有很正规的比赛给这么小的孩子,所以见面更不可能了。


“要不是我……得了这个病,我会把维恰交给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吗?”对面的雅科夫痛心疾首。


“别这么说,这个病被治愈的几率是很大的,需要的是时间。”勇利在这一边安慰着。


“唉…"雅科夫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莉莉娅那边不行,这件事后,我不敢把维克托交给这样的人。”


“胜生……你能不能照顾维恰一阵子呢?因为我了解你,你是一个好人,所以我放心……"


被发了好人卡的勇利蒙了,他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发展。


“等等,雅科夫教练!”


“我知道这件事难以接受,但我希望你今晚好好考虑一下。”说完挂了电话。


勇利看着发着“嘟嘟”声音的电话,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。雅科夫教练,依然这么地强势。


他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,他还没退役,照顾一个孩子这件事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。维克托今年12岁,到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应该还很听话。可雅科夫需要时间治疗,那可是他的恩师啊……


在勇利进行脑内斗争的时候,房门被推开,他看见维克托赤脚踩在地板上,脸颊红得不正常。


“对不起……我有点口渴。”略微沙哑的声音传到了勇利的耳朵里,勇利觉得维克托大概是感冒了。


勇利快步赶过去,帮他倒了杯热水,并要求维克托回到床上去。


一番折腾,勇利确定维克托是发烧,呆在寒风中那么长时间,发烧是肯定的。本想去医院,可转念一想,医院离这里太远了,况且累的不行的维克托经不起一路颠簸了。


维克托艰难地呼吸着。勇利翻遍了屋子才在披集留下的箱子里找到了感冒药。


“哦……感谢披集,感谢上帝,没有过期。”


勇利扶着维克托的肩膀,喂他喝药。维克托乖乖地喝了药,他的脑袋里像一坨浆糊,他感受到勇利的体温,向那边靠了靠。


“勇利……唔……难受……"这是药剂的副作用。


看着维克托可怜兮兮的样子,勇利抱住维克托,一遍又一遍顺着他的背,轻柔地说道:


“没事的,维恰,一切都会好起来,”他顿了顿,又说了一遍:“没错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
同时,勇利心中的答案已经定了。不仅是因为雅科夫的缘故,与维克托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里,他很喜欢这个孩子,勇利不能想象由别人照顾维克托的样子,特别是格拉布。勇利直视自己的内心,他想照顾维克托。


暗悄悄地定了这个决定,勇利现在不想打扰维克托,他帮维克托掖了掖被角,端了个板凳坐在床边。他需要时不时给维克托查体温,既然决定了就要尽全力,所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。


一整个晚上维克托的体温都在稳定地下降,勇利长舒了一口气,看见温度计上的37这个数字,勇利最终熬不住,将头摔在了床上。


清晨,窗外小鸟不时的叫声将维克托从沉睡中唤醒。拥有良好的生物钟的维克托并不会因前一晚的发烧而晚起,但头还是晕乎乎的。


他看见床边黑色的毛茸茸的头发,想起了昨天晚上勇利无微不至的照顾,温暖的手拍着他的背,清润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安慰着自己。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,可他却感受到勇利与他的维系。


头偏过时头发扫过枕头,发出沙沙的轻微响声,让浅眠的勇利醒了过来。


勇利看见维克托醒来,瞬间睡意全无,睁着圆圆大大的眼睛,急切的问:“怎么样?身体会不会还是不舒服?”


维克托笑着摇了摇头,撑起上半身凑近勇利,在勇利额头上印下一吻。


“谢谢你,勇利。”维克托温柔地说,蔚蓝色的眼眸里如同装载着春日的花园,温暖人心。


被震惊的勇利摸着额头,在维克托充满笑意的“勇利好可爱”中迅速脸红,为了挽回比维克托大的形象,他自动理解为国外传统的感谢之吻,将脸上的红晕压了下去。


看见勇利白净的脸上迅速飘起的火烧云,又迅速降下去,维克托最终还是将自己想要开玩笑的心压了下去。


“咳咳……那个,维克托,雅科夫的情况我等一下跟你解释。”勇利调整好自己后轻柔地说,“你愿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和我一起生活吗?”


听完这段话,维克托睁大了眼睛,消化完后,笑着说:“虽然不知道雅科夫发生了什么。”


“但是我愿意,勇利。”


看见勇利发自内心的高兴,薄薄的嘴唇勾勒出甜甜的微笑。维克托心中开出了花朵。


=TBC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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